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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节 (第2/2页)
找不着。 哭哭啼啼跑去求了谢倾好久,谢倾才总算一咂舌答应帮他找鹰,还顺带从侍卫那儿借了张弓。 御用亲卫所用的力弓不过一石,讲究的是关键时刻能迅速拉弓护驾。区区一石,在谢倾手里就跟玩似的,没见他用什么力就将那张弓拉满,眉头都没皱一下。 给使摇头叹道:“说来去年春猎时,奴亲眼瞧见过谢小侯爷拉满重十石的力弓,可谓不费吹灰之力。禁军里头竟没一个人能胜过他。” “可惜……”可惜人太不着调。 太后原本是要赏谢倾军中官职的,后来竟是镇远侯出面,亲口推辞了回去,原因是谢倾不堪大用。 能让知根知底的亲爹说出这番话,可想而知谢倾有多不适合去军中历练。 说好听点,叫桀骜不驯。说难听点,叫服从性太低。 许文茵听得不由好笑,服从性太低,听着像在说狗似的。 她没多往那处看,与给使辞别后便跨上拱桥走人,谁知才刚迈出两步,那头严六忽然大叫一声“我我我的鹰——!”。 谢倾将弓随手一扔,顺着屋檐一跃落地,咂舌道:“吼什么吼,没死。” 他从一开始就看见许文茵了,本来那箭是打算往鹰的翅膀尖上射的,一个不耐烦,偏了偏,鬼知道射中哪儿了。 算了,关他屁事,他如今可有正事要干。 许文茵已经走出去一大截,谢倾身长腿长,轻快追上去,落后她两步,没说话。 先是将她从头到尾扫了一遍,看她白净的面颊柔软润泽,瞧上去没大碍,才道:“你刚从秦追那儿回来?我方才瞧见几个太医投胎似的往那边跑了,他又出什么事儿了?” 许文茵不答。 谢倾一向脸皮厚如城墙,接着又问:“二娘子没事吧?秦追发起疯来比我家狗都要命,要是伤着你了就跟我说,我给你报仇去。” 许文茵仍不理他。 这一段拱桥不长,她走得很快,眼看着就要下桥了。身后谢倾的脚步声有条不紊,许文茵不仅有点生气,还莫名有种猫捉老鼠的感觉。她是老鼠。 偏偏谢倾还在说:“你方才瞧见严六那只鹰没?那种鹰长大了也不好看,不如我在西北时养的那几只来得生猛。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,你若喜欢,我给你弄两只来玩玩。要是你喜欢小点儿的——” “谢十三,”许文茵终于停住脚步,侧眸看他,“我不想,和你说话,别跟着我。” 丢下这句话,她脚下加快,裙摆泛起了一圈优美的涟漪。 谢倾果然听话地没再追上去。 看她走远,才将眼皮一垂,眼底的光彩一瞬就没了。 “——原来小侯爷之前三天两头往我那边跑,就是为了她呀?” 香娘不知何时从树干暗处走出来,作一副婢女打扮,脸也变了大半,与之前的长相差异甚大。 谢倾看也没看她,“我没告诉过你没事别出来晃悠?” “小侯爷真是无情,婢子若今儿不出来,怎么会知道小侯爷原来都在外边有女人了?” 谢倾心道要是我的女人就好了。他懒得搭理香娘,转身要走又被她从后拉住衣角。 “小侯爷想要什么,香娘都愿意给你。”她话中带媚,“……那个女人,也一样。” “只要把她绑来,将脸变一变,日后谁能晓得她是谁?到时候小侯爷想对她做什么,就能做什么。何必像方才那样被爱答不理呢。” 香娘本以为谢倾准她跟来,就一定是打算让她能派上用场的。谁知这么多天过去,她竟真就和那些婢女们一起干了这么多天的活。 香娘当然不乐意了。 她对谢倾并无占有欲,她只是喜欢任何美丽的事物。谢倾就是其中之一。她喜欢他的漂亮,也因此越来越好奇他藏匿在美丽外表下的真面目。 香娘曾经在宫廷暗处做了二十年绘面师,画了很多张漂亮的脸蛋,没有一张比得上谢倾的好看。 所以当他说要把自己一半的面容掩去时,香娘觉得甚是可惜。 到底是什么使得他不能以真面目示人? 她无从知晓。 本以为自己恐怕一辈子也没办法探得这个秘密了,谁知转机却出现了——方才她看见的那一幕。 谢倾是什么性子,香娘可以拍着胸脯说,没人比她更了解。毕竟她替先帝做事时就见过各式各样的人,她很擅长看穿人的本性。 谢倾她是看不穿,却也知道一些常人不知的事情。 比如,他虽性子外向跳脱,内心却无情又薄情。你以为自己和谢倾混熟了,其实在他眼里只是你如约咬了钩。 严六、林二宝、沈默、太后……还有香娘自己,恐怕所有人都只是他达成目的所用的棋子。 但方才那个女人……似乎不太一样。谢琴对她的态度和对寻常人,都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