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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节 (第2/2页)
归我……这不是原谱,原谱我丢了很多年了,你从哪里找到的?” “阁楼你放化妆品的水晶盒里,压在一支口红下面。” 乔伊轻巧地起了一个调: “这是我改编后的谱子,原谱我夹在你那本《令人着迷的神经病患者》里。” …… 原谱当然不是被她不小心弄丢的。 她刻意把它压在一堆杂物中,丢弃这首曲子,像丢弃一支过时的口红。 但故事背后的原委,却不只如此。 他看到原谱背面,有一行已经磨损了的字迹,碳分析结果显示,写字的时间是七年前。 七年前,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李文森,在这张歌谱上,平静地写道—— not lost. but gone before. 一句适合放在丧葬致辞上的话。 翻译过来大约就是 —— 我没有失去你。 因为在很久之前,你就已经离开我了。 …… 就是这么短短几个单词。 却像绳索一般套着他,让他无法专心做任何事。他席地坐在阁楼满是灰尘的地板上,心甘情愿地浪费了半个下午的时间,把这张错漏百出的乐谱,改编成了适合她手指跨度的四手联弹。 …… 谱子是极其简单的谱子,旋律是极其简单的旋律。 而曲子里藏着的,清透的爱意,也是那样简简单单、干干净净。 如同一杯白开水,温润的质地无需隐藏。 “这是谁写的曲子?” 夕阳渐渐沉下。 乔伊淡淡地说: “感觉是一个□□期求偶的故事。” “……我爸爸写给我妈妈的。” 李文森忍了忍,还是没忍住: “喂,你能不能不要把所有的求爱行为都说成是求偶?总让我觉得我父母是某种……啊,类人猿。” “抱歉,下次我会注意使用你可以承受的累赘语言,而不是一针见血地揭露事物本质。” 李文森:“……” 伽俐雷升起了落地窗,山间的晚风挟裹着雪松清冽的气息,轻轻柔柔地拂过窗框。 乔伊隔了一会儿,装作漫不经心地问: “似乎很少听到你谈起你的亲生父母?” “这有什么好奇怪。” 李文森笑了笑: “你也几乎没谈过你的家人啊。” “那是因为你从没关心过我的家庭。” 乔伊凝视着她的侧脸: “你要是愿意听,我可以谈,我父亲是英国的……” 李文森:“一个土豪。” 乔伊:“……” “你母亲想必也是个一个土豪,你全家的故事想必又是一群土豪的故事。” 李文森叹了一口气: “算了,你还是别说出来刺激我了。” 夕阳已经完全沉下了山谷。 远处黛青色的山峦,模模糊糊的,仿佛沉在雾气里。 “那就不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