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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7节 (第3/3页)
脚印,一步步向最高的位置走去,岂料才刚走到一半的时候,便听到了旁人的惊呼声,抬眼一看,便见到了安景行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,向自己伸出了手。 安景行原本压抑着自己,等着陆言蹊一步步走到自己身边,但是没一会儿,安景行就发现自己忍不住了,最后终于不再压抑,向陆言蹊走了过来。 现在他已经登基,何苦还要为了所谓的规矩,委屈言蹊? 不知为何,安景行就是见不得言蹊一个人走在台阶上的样子,言蹊以前已经够辛苦了,现在自己为什么还要让言蹊如此辛苦? “哭了?”走近之后,安景行才看到了陆言蹊脸上未干的泪痕,皱了皱眉,伸手摸了摸陆言蹊的脸。 “高兴。”陆言蹊对安景行笑了笑,眼中满是笑意与满足,喜极而泣,陆言蹊第一次感受到这四个字带来的巨大喜悦。 安景行看着陆言蹊的神情,不似作假,松了一口气,才抓住了陆言蹊的手:“我陪你一起走。” 陆言蹊闻言,手指微动,感受着手中传来的力道,最后抿唇笑了笑,不再说话。 礼部的大臣此时已经不想说任何话,从一开始,安景行就在不断地挑战他的认知,从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一起办,再到今日亲自去接陆言蹊,再到现在的所作所为,但是谁让安景行此时是皇上呢? 而台阶之下的大臣,看着安景行的动作,心中也浮起了一丝担忧:以后自己家的女儿,真的还有机会么? 现在心情最高兴的,恐怕也就只有陆远了,陆远看着两个人的动作,眼中闪过了一丝满意,言蹊没有看错人,他也就能放心了。 同开始一般,陆言蹊的封后大典也非常顺利,如同所有人所料,按部就班地进行着,除了最后一步—— “皇上?”站在陆言蹊身后的小宫女,看着安景行的动作,有些疑惑,如同登基一般,封后的最后一步,也是加冕,以前封后大典是在皇后的发髻之中插上一支飞凤流苏簪,陆言蹊的则是一只飞龙冠,但皇上为何阻止了她的动作? “下去吧。”安景行挥了挥手,示意小宫女下去,自己走到了陆言蹊身后。 小宫女刚刚便看到了安景行亲自给陆言蹊穿衣的画面,现在看着安景行的动作,似乎明白了什么,渐渐退到了后方:没想到连加冠,皇上也要亲自做! 但是接下来,安景行的一个动作,却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——只见安景行缓缓抬手,将自己头顶的冕旒取了下来。 陆言蹊只听到了旁边传来的抽气声,还没来得及转头,便感觉眼前一花,一串串旒纩垂在了自己的眼前,即使是陆言蹊,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。 等陆言蹊反应过来的时候,便只觉得眼前一花,安景行的手已经放在了陆言蹊的下巴之上,帮陆言蹊固定着他头上的冕旒。 等安景行将手放开之时,陆言蹊便立刻转过了身,抬眼看着安景行的头顶,发现果然是安景行将自己的冕旒戴在了他的头上。 “我说过……来日与你共享山河。”安景行看着陆言蹊眼中的神情,笑了笑,摸了摸陆言蹊的眉眼,重复着自己当初的承诺。 陆言蹊听着安景行的话,鼻子又酸了酸,他没想到,安景行会在天下人面前,毫不避讳地表现出这一点。 不过陆言蹊眼中的眼泪还没落下,便被安景行拂去,在将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安排在同一日的时候,安景行便已经盘算好了: 以吾之冕,为汝之冠。 第173章 抓壮丁 成为皇后之后的生活, 与陆言蹊以前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,非要说的话,那便是比以前更加地忙了。 “怎么了?不高兴?”安景行刚下朝,看见的便是在床上躺尸的陆言蹊, 有些失笑。 “没什么, 我在思考人生。”陆言蹊抬眼瞥了安景行一眼后, 便又重新垂下了眼帘,躺在床上,有些无聊,他在想, 他是怎么才走到了这一步的? “思考人生?”听到这个答案,安景行差点儿没有笑出声, 什么时候他的言蹊也会做这种有深度的事了。 “我只是在想,原本以为你后宫没人,我成了皇后,那岂不是每天爽歪歪, 躺着让人伺候就行了,结果……”陆言蹊说着便叹了口气,结果?结果如何?结果事与愿违啊! 现在陆言蹊只有一个感觉:忙!忙的和陀螺似的!要说他和安景行最大的区别,那就是他不用去上早朝了吧! “是我的错,”安景行沉默了一会儿, 他怎么会不知道陆言蹊这话的意思?看着陆言蹊,安景行摸了摸陆言蹊略微蹙起的眉头,“或者将这些事都放下吧。” 陆言蹊喜欢玩儿, 以前安景行或许没有发现,但是从通州到云州再到忻州,安景行却发现了这个问题,即使当初心中装着事,但是陆言蹊却比以往快乐许多,言蹊向往那种无忧无虑又自由的生活—— 那种,他给不了,也给不起的生活。 “不行!”陆言蹊白了一眼,语气里满是不同意,“那你不得累死?我才不要年纪轻轻就守寡!” 陆言蹊说完之后,便看到了安景行有些愧疚,又有些沉思的脸,终于忍不住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坐了起来,在安景行的脸上亲了一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