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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节 (第2/2页)
头送到她的唇边。 ??陈安宁嫌弃地躲开:“你干嘛啊,我不抽烟。” ??叶迦言说:“试试。” ??陈安宁太相信他了, 就试着吸了一口, 差点被呛死。 ??陈安宁弯腰咳嗽, 叶迦言给她拍拍背,“能不能有点儿艺术家的共性。” ??“你怎么那么喜欢欺负我?” ??叶迦言手插兜里, 吐着烟圈, 吊儿郎当地抖了两下腿:“行啊, 你让我高兴高兴,我就不欺负你。” ??“叶迦言你是不是直男癌?” ??“什么叫直男癌?” ??“自己百度。” ??叶迦言没百度,低头给祝清燃发了条消息:“直男癌什么意思?” ??祝清燃回:“可能就是说男的没jj差不多的意思。” ??叶迦言手机一揣,捏陈安宁的脸:“小妹妹, 不带你这么咒人的啊,咒我就是咒你后半辈子的幸福,知道吗?” ??陈安宁斜他一眼:“你吃错药啦。” ??“你今天特别不乖。” ??“……” ??“但是你不乖的样子我也特喜欢。” ??“……” ??倾斜下来的屋檐上,有滚落的雨滴,破碎的帘幕垂在地面上,滴滴答答。 ??烟草香从上至下,把两个人笼进迷离的情意。 ??有句歌词怎么唱的来着?最美的不是下雨天,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。 ??但是陈安宁一点也不觉得美,因为她的刘海湿成了三毛流浪记。有一点痛苦。 ??叶迦言一只手把她牵起来,将陈安宁的小拳头裹在掌心,给她取暖。 ??“昨天晚上对不起啊,我本来想着给你买点儿药的,眼睛一闭就睡着了。” ??他这道歉,跟谈业务似的,一本正经,诚意倒显不出几分。 ??陈安宁不搭腔。 ??叶迦言问:“还疼吗?” ??陈安宁:“有点。” ??“回去给你揉揉。” ??“……无耻。” ??“高尚。” ??“下流。” ??“上流。” ??一根烟结束,雨也差不多快停了。 ??叶迦言把陈安宁的手拉到自己的口袋里,突然感叹了一句:“酒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,喝了人忘性大,我都忘了咱们俩昨晚上怎么回事了。” ??“忘了就忘了。” ??“那不行,我不记得的事儿就不算数,回头我们得再好好演一遍。” ??“……你好烦。” ??“正经事,不烦。” ??陈安宁快崩溃。 ??叶迦言笑起来,摸摸她的头顶,给小动物顺毛似的:“不逗你了,我们走吧。” ??雨停了,路面积水从高往低,流进下水道。 ??水塘映着路灯,四下里都是斑驳的星星点点。 ??叶迦言去洗手间,途中接到一个电话,是大西北那边打来的,对方环境嘈杂,听不清说话的声音。 ??他没多想,挂了。 ??一会儿,电话又打过来,一个清亮的男声闷击胸口,“喂”了一声。 ??叶迦言顿了许久,一句话没说,又给挂了。 ??陈安宁站在一个三岔路口等他。 ??路口有一幢西南两面朝向的小楼,仿的是民国时期的建筑,像是早年的洋人公馆,红瓦白砖。楼底培育了大圈火红色的山茶花。 ??她恍惚记起高中教学楼下面一种叫十八学士的茶花,是当年他们上生物课的时候亲手埋下的根芽,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的光景。 ??建筑两层,楼上的阳台有白色的铁艺护栏,精致的雕花形式,富贵的旖旎之姿。 ??小楼并不营业,大门紧闭,但二楼一间房,灯火通明。 ??那光是亮黄色,十分张扬。